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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一支香烟]第十八支 车厢一掠
作者:雨楠 | 发布:2010/2/13 18:27:35 | 浏览:7763
小飞和小伟把我送到火车站,嘱托我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到了广州之后,给公司打个电话,我点了点头。
    火车周五晚上9点从西安车站准时出发,小飞一直站在站台上抽着烟,我心里突然有一种莫名的伤感,其实和小飞在一起这几年,从上学到办公司几乎每天都会在一起,可能是习惯了,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感情有时候很奇妙,我说不上来,这是一种什么情感,说是依赖,似乎有些不妥,毕竟我们都是男人,说是习惯,好象又仅仅不只是习惯。
    其实我上车的时候,就一直会感觉到一种不塌实。
    火车缓缓的离开了西安车站,可能是很久没有出远门了,躺在卧铺车厢里,全身的不自在,小芬发来信息问我是不是已经开车了,让我路上注意安全,我说会的。
    半夜12点的时候,依然毫无睡意,我打开手机,胡乱的翻着号码簿,突然看到了“姐姐”两个字,我知道这是影子的号码,于是就编辑了几个字“睡了吗?”很快影子回了信息:“小东西?最近忙什么呢?总是见不到你,不知道姐姐很担心吗?”我说:“我在火车上呢。”影子回信息:“怎么?要去哪里?来我这看我吗?”我笑了笑:“不是的,去广州。有个业务要谈。”影子回话:“嗯,那不错,弟弟的业务都做到广州去了。”我依然微笑着:“就是一个网站而已,你怎么现在还没有休息?”影子继续回话:“最近政府要采购,我在安排人员采购呢。”我疑惑:“哦?都12点多了,你们还不下班?我发现你每次工作都很晚,其实一直想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但一直没有好意思问,不知道……?”影子很谦虚的回我:“以前和你说过呀,在政府工作,就是一个小打杂的。”我有点生气的说:“就没什么具体的呀?每次问你都很含蓄,不说就算了。”影子应该是感觉到我生气,连忙说:“宝贝,姐姐是XX州财政处的处长,就是一个打杂的呀。”我瞪大两眼看着“处长”两个字:“处长?哇好厉害,真是荣幸,荣幸自己有个处长姐姐。”影子依然谦虚:“别调侃我了,你还不休息呀?到了广州别忘记给我发个信息。”我想她一定是在忙吧,很知趣的说:“处长姐姐晚安,我睡了。”影子回了一句话:“好好照顾自己,一个人在外,注意冷暖,晚安!”
    其实我一开始并不知道影子是做什么的,本以为她是在政府工作,本以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作人员,其实在我的印象里,对处长没有什么概念,因为我是一个等级观念很薄弱的人,对与中国的一些官职称呼基本是不了解,所以也不清楚处长到底是个什么官,反正感觉带“长”的都是管人的吧?细想想和影子认识也快半年了,这半年以来不间断的聊过很多次,但是除了叫她姐姐以外,我和她之间似乎并没有多少话要说,平时遇到也就是互相问问工作还好吗,最近又忙什么呢,节日快乐呀等等,我想这可能就是代沟吧。我也不清楚我在影子的心目中是什么样的,也许在她看来,我也就只是个孩子吧。
    一点多的时候,依然毫无睡意,起身到列车的交接处抽烟,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模糊灯光,突然想到了娟子,不知道娟子现在到底还在不在西安,如果在,是不是还在原来的单位工作?如果不在,是不是已经去了哈尔滨?那在哈尔滨还会回来吗?其实我一直没有勇气给娟子打个电话,总感觉自己对不起了她,至于到底怎么对不起的,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但是现在我只能默默的祝福她,其实当时有幻想过,如果把娟子留下也好,至少从此以后有了一份牵挂,但是我却不喜欢娟子说我很象他以前的男朋友,因为我懂,她说我象,那是因为她还爱着她以前的男朋友,当然,我并不是在乎她以前到底爱过谁,但至少和我在一起心里应该只有我吧?算了,还是别想,娟子不适合我,还是放弃这个念头吧,放弃这个被影子称之为美丽回忆的情感吧。我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娟子只是一个路客,然而就是这么个路客又会让我在不经意中想了起来。
    记不清楚是几点睡着的,只知道,车厢里到处都是呼噜声,第二天被一阵嘈杂声吵醒,我整开眼睛,看见隔壁铺上的一个男人正在和一个乘警说着什么。
    男人说:“我的鞋子不见了。”乘警说:“会不会在床底下?”说着话,乘警弯身看了一下。男人说:“肯定是那个河南人给我穿走了。”乘警说:“哪个河南人?”男人说:“昨天晚上12点多,上来一个人,和我聊了几句,说自己是郑州的去长沙做什么生意,还要了我的名片,我一看他就不是什么好人。”乘警笑了笑说:“你一看他不是什么好人,那你还给他什么名片,再说人家有自己的鞋,干嘛穿你的呀。”男人很生气的说:“他上来的时候我看了,他穿的鞋很破,可我的鞋是新买的,我刚才都找了好久了。”乘警安慰了一句说:“我去给你找一双鞋吧……”说着话乘警离开了。
    我一直在观察男人的表情,他似乎很愤怒,我有注意到他说肯定是那个河南人给他穿走了时候的愤怒,其实我身边也有很多人说河南人不好,当然我个人以为只要是中国人都一样,以前看过一本书《河南人惹谁了》,是的,河南人谁都没惹,只是可能一提到造假就会想到河南人吧,事实上,每个地区都有每个地区的背景文化,河南人造假是事实,但并不代表所有的河南人都造假,也不代表只有河南这个地方造假,既然每个地方都存在造假现象,为什么偏偏河南人造假就被盯上了呢?换句话,那也许是因为河南人够精明吧。
    事实上这是国人拿一种现象或一件事情对一个地区很片面的看法。就象前几年的山西假酒案,一不小心,山西成为了“假酒”的代言词,似乎一说假酒那肯定就是山西人造的。当然这些都是很消极很贬义的。而温州人就比较幸运了,现在凡是一听说有个做生意的很厉害,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人是不是温州的,但毕竟这些好的,坏的,都是个别的。难道就只有温州人会做生意吗?肯定不是,中国的百强企业并不都是温州的,中国很多品牌也并不都是出自温州。所以说,我们不能因为某些人或某件事,就去完全肯定或否定一个地方。
    当然,话又说回来,形象是很重要的,在中国,我们出了省,我们就代表了我们所在的省,如果出了国,无论你是河南人,温州人,还是其他省份的人,你都代表着中国。再缩小点说,如果没有出省,那么你可能就代表着自己所在的县,所以我们不但要有一种民族荣誉感更要有一种民族责任感。
    本来想安慰那个男人几句,但是感觉他如此出口,甚是不值得我一个微笑。
    火车在长沙停了20分钟之后,广播里说,下一站就是广州,我急忙给董琴发信息说:“现在到长沙了,估计晚上6点左右到广州。”董琴过了2分钟回了个信息说:“知道了,我现在就在广州,等会就去车站。”
    从长沙到广州还有6个多小时的车程,我本想继续再睡会,又怕自己精神状态不佳所以就起身吃了个午饭,然后把行礼收拾一下,准备到广州下车。
    还好,车并没有晚点,18点多几分就到了广州火车站,我只带了一个皮箱,所以出站的时候很轻松,第一次到广州火车站,我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希奇,毕竟各个地方的火车站除了站名不同,或者大小不同,就算再怎么不同,它还是个火车站。
    我直接给董琴打了电话:“我已经到了,你现在在哪里?”董琴接了电话说:“我在出站口的左手边,这有一个电话厅,你看到了吗?”我按照董琴说的方向,并没有找到什么电话亭,于是在电话里说:“没有呀,你穿什么衣服?”董琴说:“你是不是穿着蓝色的T恤衫?我好象看到你了。”我在原地转了个圈说:“是呀,可是我没看见你。”正说着话,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我,我转脸一看,正是董琴,虽然很久不见,但毕竟以前是同学,所以还是一眼就认出来,她穿着一件短袖,配上浅兰色的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凉鞋,我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她是这个城市的一员。可能是广州的天气依然很热吧,董琴擦了擦汗说:“好久不见了,走,先去宾馆。”我拉着箱子跟在董琴的后面。董琴一路上显的很开心:“你是第一次来广州吧?” 我点了点头。董琴说:“看你好象没变多少,和以前一样,看我呢?变了吗?”我很礼貌的说:“变的比以前成熟了,也更漂亮了。”董琴笑笑说:“呵呵,自从毕业之后,我们好象就在上次聚会的时候见过一次吧?其实自那次以后,我和谁都没联系过,要不是你上次给我发信息,估计……呵呵,等会先回宾馆,然后我们出去吃饭。”我点了点头。
    董琴把我带到一个很繁华的地段,我好想已经失去了方向感,就只好一直跟着她走,董琴说这家宾馆环境还不错,我抬头一看,上面写着“海伦宾馆”,董琴带我到了306房间说:“我在隔壁的308,你先把行李拿进去。”
    我把行李放好之后,洗了一下脸,董琴叫我去吃饭……
    可是就是这顿饭竟然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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