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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另类小说:《给后任的一封信》
作者:雨楠 | 朗诵:暂无 | 撰写:2014-08-05 | 发布:2014/8/5 20:38:50 | 浏览:3909
另类小说:《给后任的一封信》
   嗨!您好,我只能这么称呼您,因为我不知道您是谁,正如你应该不知道我是谁一样。 
   但是今天,当我把这个女孩交给您的时候,我该给你嘱托几句。 
   如果不是因为我要去支边了,或许你永远都没有这个机会去拥有她。 
   我在乎她,也一样很爱她。 
   她叫Daisy,这是我给送给她的英文名,那是因为在某年的秋天,我们一起去看了一部叫《雏菊》的电影,在电影的结尾,她竟然哭的稀里哗啦,我不知道她是同情那女主角变成哑巴,还是同情故事到最后所有人都死了,我问其原因,她说,那雏菊好漂亮,那画好美。她说她很喜欢雏菊。于是我翻了一下英文词典,称呼她为Daisy(黛丝)。 
   ——相识—— 
   我是一个很偶然的机会认识她的,你知道她是一名小学教师,那天下午我如往常一样,去附近的超市买烟,每次我都会路过附近的小学,我看到一个女孩子挽着一个粉红色的挎包,身旁还站着一个小男生,在校门口东张西望,按照我以前的经验,这一定是孩子放学时间,家长来接孩子呢,但经过她们面前的时候,她突然叫住了我:“您好,能借用您的电话吗?我手机没电了。”起初我并没在意是在叫我,但是周围似乎没有其他人,只有我离她最近,我对她笑笑:“是叫我吗?”她的脸突然红晕起来,冲我点了点头。在这么一个焦躁的社会,我是很少相信别人的,我并没有把手机交于她,而是有些冷冷的说:“你说号码吧,我帮你打。”她急忙问身边的孩子:“你妈妈的电话,你再说一遍,让这位叔叔帮你打电话,老师的手机没电了。”小男孩疑惑的看着我,胆怯的说了一个号码。 
   当然,如果拨过去有人接,她们通话之后,我也就离开了,而恰恰手机一直无人接听,或者我还有一些善良的本性,便只好假装无所谓的说:“手机没人接,等会也许对方回打过来,我陪你等一会吧。” 
   随便聊了一会,才知道,身边的孩子上一年级,我身边的这个小学,竟然是这个城市仅有的“贵族学校”,在这里上学的孩子,父母不是高官,就是土豪,她说每天小男孩的母亲都会准时来接孩子,但是今天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联系不上孩子的母亲,她一开始打了几个电话,直到手机没电了。 
   过了多久,我记不得了,聊了什么我也记不清楚,只知道小男孩子母亲急急忙忙跑过来,嘴里说着:“对不起,对不起,今天来了几个同学…手机也丢家里了…对不起呀宝贝,是妈妈不好。”孩子哭了,而她却一直微笑着:“快和妈妈回家吧,老师也该回去了。”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没离开,还很自然的和那小男生告别,或许我该等一句她的谢谢?或许我该等她给我一个补偿? 
   相遇都是没有计划的,佛家说你不懂的很多东西,都是因为缘分,我一直觉得“缘分”两个字好世俗,世俗到你无法用另一个词语来代替它。 
   我该很诚实的告诉你,如果不是因为她长的标致,我一定不会陪她等那么久,我也该如实的陈述,我上面写的那些不仅仅是为了告诉你,她很善良。 
   “你叫什么名字?”在只剩余我们俩的学校门口,我开口问她。 
   “叫我苏苏吧,因为我姓苏,他们都这么叫我。”她看了看马路上稀稀朗朗的车辆。 
   “那?现在是要回家吗?”我不太善于寻找话题,严格的说,她总该问一句我叫什么,然后这次谈话才能更友好的继续,但是她没有,所以我只好又多问了一句。 
   “是呀,只能回家了。”她略微带点叹气,然后抬起头问我:“对了,你吃饭了吗?” 
   “吃……没呢,要不我请你吃饭吧?”我越发觉得自己世俗,本是吃过饭,想买烟来着,竟然顺便谎话脱口而出。 
   “我请你吧,今天还要谢谢你,像我们学校,也就上学放学的时候人多一些,平时真想遇到个人还是很难的。”我开始相信她说的话,因为我在这附近住了2年了,只知道旁边有个学校,但它安静的,让我几乎觉得它是不存在的,我很少听到从学校传出的任何声响,不知道是封闭式教育的结果,还是“贵族孩子”都被雪藏式的教育着。 
   苏苏选了旁边的一个简餐馆,我清晰的记得我们坐在靠窗户边的二楼,那玻璃通透的几乎没有一点颜色,她点了一份意面,在没有征求我的意见下,为我点了一份炒粉和一份粥,我很艰难的吃完我最讨厌吃的炒粉,又故作很饥饿的喝完了那份粥。 
   在离开那家餐馆的时候,她说:“谢谢你,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有些惊讶半开玩笑的说:“可是我没有给你准备生日礼物。”“本来下班之后是和同学约好一起聚会的,但是因为……不过没事,我已经在之前给他们打过电话了。” 
   “那?祝您生日快乐,我帮你买个蛋糕吧?”我实在不知道我要说什么,我发现像我这种长时间不与外界交往的人,都丧失了交流的能力。 
   “谢谢,不用了,感谢你陪我一顿饭,还帮我这么大的忙,家人一定还在等我,你也快回去吧,你家人一定也着急了。” 
   “我家人不在这座城市,刚才和你说了。”我又补充了一句。 
   “哦,对,你是一个人。” 
   ——相知—— 
   自从这次遇到苏苏,我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和她联系,甚至连一个短信都没有发过,因为她说学校有规定,白天上课是不允许戴手机进课堂的,晚上下班之后,她很少外出,因为还要备课学习,所以…… 
   我不太愿意给别人添麻烦,所以慢慢的我似乎快要忘记这个女孩,更为神奇的时候,我竟然再也没有去她学校附近的超市去买过烟,你一定庆幸这么久我们没有联系,你一定庆幸我在他的生活里缺少了这样一段日子,而事实若如此,我又怎么有机会给你写这封信呢? 
   事实,也许是因为我工作的焦头烂额,所以我忘记了时间;也许是因为这之间我出差了半个月,我暂时忘记了这个城市的事。 
   故事,总是会发生在太阳落山的时候,当我总算把一个项目做完,然后倒杯水准备抽烟的时候,我看到了在我认识苏苏的那天晚上,我买的香烟,我竟然到现在还没有抽完,严格的说,后来的日子里,我再也没有抽过那天晚上买的那个品牌的香烟。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想起了苏苏,我给她发了一条短信:“吃了吗?” 很快:“在学校备课呢,你还好吗?”
    “还好,几点下班?一起吃个饭?”
    “可能还要一会,我下班给你电话吧。”
    “好的。”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烟。
    其实,每个人都害怕被拒绝,拒绝会让你一瞬间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所以,即便那天晚上苏苏给我留了号码,我也从来没有联系过她。
    我不确定苏苏下班之后会不会给我打电话,所以当我已经感觉饿了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我该不该去吃点东西。
    “还在吗?我准备下班。”这是半小时之后,苏苏发来的信息。
    “在,等你呢。”我有些迫不及待的回复。
    “那,在我们学校对面的站牌那里,你等我。”苏苏依然延续了第一次的风格,从不问我什么,只做自己的决定,因为我总觉得,她至少问句我在什么地方,是否可以准时赶过去。
    “好的!”我内心的潜台词在苏苏面前,竟然毫无迂回之力。
    我赶到站牌的时候,那地方空无一人,至少是我等了20分钟之后,也没有见到一个人,我害怕等待,就算是有目标的等待。但是那次我却异常的镇静,镇静到苏苏在快1小时之后出现的时候,我还面带微笑听她说:“去哪吃呢?”
    这也许就是她,从不顾及你的感受,更不愿意去想你等了多久;她不会道歉,也不会去解释什么。
    “哦,你说吧,我都可以。”我还是把权利让给了她。
    “附件有家粤珍轩不错,我喜欢那里的珍珠脆骨粥。”
    “好。”我只能应付。
    苏苏喜欢坐在窗户边,这是我第二次和她一起吃饭的时候,她告诉我的,她说看着窗外的灯光,会感觉这个城市是呼吸的,我不懂她的意思,那时候,我也不想去问为什么。
    “让你等这么久,你生气了吗?”苏苏突然问我。
    “哦,没有。”我低着头,翻看着菜谱。
    “我以前有个男朋友。”她喝了一口菊花茶。
    “是吗?”我稍微抬起头看了一眼她。
    “那天我放学以后,我们约好去看电影的,可是临时教务处要开会,我没来得及告诉他。”
    “然后呢?”我有义务问句话,让她可以继续接下去。
    “然后,等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而且还恶狠狠的给我发个短信说,受不了我的没有时间概念,受不了总是等我。”苏苏苦苦的笑了一下。
    “哦。也许是气话吧。”我只能这么应和着。
    “气话?自那以后,我们再也没有联系过,既然接受不了我的缺点,那你就有权利选择离开,我不能因为别人需要我是什么样子的,我就要变成什么样子的,我只想做我自己。”
    “是啊,每个人都在做自己。”我把菜谱勾选好之后,交给了服务员。
    “据说他去年已经结婚了。”苏苏又狠狠的喝了一口水。
    “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过去的就让他过去,未来一定会更好的。”我不知道我嘴巴里是从什么地方拣起的这些话,觉得自己说了一堆无关痛痒的话,或者我就不应该去接话,静静聆听就好。
    “谢谢。”苏苏若有所思的对我说。
    “哦,对了。我上次出差,看到一个很漂亮的耳钉,想着你带着一定好看,所以就……”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塑料袋,那是我上次出差在路边看到的一对很精致的耳钉。
    苏苏惊讶的捂住嘴巴,略有笑意的说:“给我买的?”
    “你别误会,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你说是你的生日,就当是给你的生日礼物吧,对了,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也不知道……”我顺手把东西递给了苏苏。
    “真漂亮。”苏苏接过耳钉,在掌心仔细的观摩。
    “我很少给别人送东西,只是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觉得它应该是属于你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觉得这话好耳熟,一定是某个电影还是电视剧中的台词。
    “我也很少接受别人的东西,但是这个东西我很喜欢。”苏苏准备要打开那个小袋子。
    “怎么?难道有很多人给你送礼物吗?”我问。
    “当然,本姑娘……哈哈,逗你呢。”苏苏欲言又止。
    后来我知道,学校有2个男老师追求他,大学的同学也有人追求她,她一直没有同意,因为她觉得会害怕收到伤害,第一次恋爱,才半年的时候,就让她用一年的时间才慢慢淡忘,她说一定要找一个对她没有任何目的的,就是纯粹会对她好一辈子的男人,即便这个男人没有钱,没有车,没有房,但是只要能一心一意对她好。
    ——相恋——
    习惯是时间积累的结果,或许是因为我工作不是很忙,也或者是因为苏苏学校临近寒假,她不需要大量的备课,所以那段时间,我们有更多的时间相处。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把当成一个需要呵护的小学生,就如同她去呵护她的学生一样,我开始担心她,开始想更多的知道她的生活,她每天的动向,她的心情,她的一切…… 
   朋友和我说,我恋爱了。不!我不可能和苏苏恋爱,我比她大10岁,恋爱实在不应该属于我这个年龄的,我惧怕恋爱,就如当初的前女友对我说她要找一个有钱的老公,然后一瞬间抽空我的生命,永远的消失了一样。 
   而且我的感情来的很慢,犹如苏苏喜欢喝的粥一样,慢慢的熬,我才会相信一些东西,这也就是为什么和苏苏认识3个月,我依然没有牵过她的手,因为我觉得她不属于我,我不能去占有她,我能做的就是在她需要的时候,可以陪着她。 
   当然,如果仅仅只是因为和苏苏这样简单的相处,我也没有资格称呼您为“后任”,在看到后面的文字,我希望您能有一颗宽容的心,因为这一切都是在苏苏还没有认识你之前所发生的事。 
   在相识的那一年的寒假,我开车回了老家,苏苏依然静静的呆在这个城市,这是第一次我在老家没有安心的过年,我突然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 
   除夕的晚上,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给她发了个信息:“宝宝,我突然很想你。”发完信息,忐忑不安的等待回信,我在想如果她问我为什么叫她宝宝,我就说,因为她称呼她的学生为宝宝,因为她曾经说过我是他的老师,我经历过的东西,她都没经历过,所以我也可以称呼我的学生为“宝宝”…… 
   “呜呜~~~我也好想你,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苏苏并没有去“纠缠”我为什么要称呼其为“宝宝”。 
   “过完初一我就回去,这个年过的很不踏实。不知道宝宝还好吗。”男人总是‘恬不知耻’的,我竟然又补充了一句。 
   “宝宝过的不好,自己在房间,翻看和你一起去过的地方。”这是苏苏的原话,因为我今天还一直保留着,就是这条短信,让我突然忘记了自己的年龄,让我突然呼吸紧促,心咚咚的要跳出来了。 …… 
   ——相爱—— 
   初一,我开着车回这座城市。 
   一路上没有喝水,没有吃饭,一直开到了苏苏所住的小区门口,时间晚上10点。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但一定是很强烈的思念,苏苏飞奔下楼,钻进我的车里,疯狂的与我吻起来(对不起后任,这次我只能用这个字眼来表达那一刻的思念。),那晚,我把苏苏带回到了我的住处,虽然在这之前,她曾多次留宿在这里,但之前也仅仅只是看看电视,聊聊天,她会睡我的卧室,而我会在另一间房子工作或睡觉。 
   这次,我如沉寂在海底千年的猛兽,那一夜激起的巨浪,拍打着沙滩雨雨作响,我狠命的拥抱着苏苏,开始害怕这个女子从我的怀里溜走。 
   我不得不说,我爱上了她,如火一般的燃烧着,当然,我们没有同居,她依然会回她自己的家里,而每个星期她都会来我的住处,她是一个爱干净又有点懒惰的女子,她不喜欢我的工作桌子上有一点凌乱的东西,她每次过来都要把整个房间打扫一遍,而我说的懒惰仅仅只是因为她是一个爱睡懒觉的女子,我记得有一次周末休息,临近中午的时候,我叫她起来吃饭,她像孩子一样在床上“撒泼”,然后把被子,枕头扔的整个卧室都是,最后连我的道歉她都听不见,我只好仓皇而逃,等我自己去吃了午饭回来之后,她依然在床上沉睡着,等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她才晃悠悠的起来,然后揉着眼睛走到我跟前,说自己刚才做了一个梦,和我吵架了,我不知道她是假装,还是真的不记得,但是她最大的好处就是从来不记仇,不高兴的事,瞬间她都会忘记,所以有时候,当我生气的时候,她还要哄着我开心,越是如此,我越是爱惜,所以奉劝您,在她睡懒觉或在做自己工作的时候,你一定不要去打扰她,因为我不确定,你能不不能像我一样什么都去谦让她,能不能像我一样去接受她所有的缺点。 
   对了,我曾经答应她很多的事情,至今可能没有机会去完成了,她喜欢丽江,喜欢九寨沟,喜欢拉萨,还喜欢马尔代夫;这些地方,我只带她去过丽江,那次是因为我单位放假,正巧遇到她休年假,所以有了不到一周的时间陪她,早早她就整理好了行囊,旅行这事估计是她这辈子除了工作之外最愿意去做的事了,她会井井有条的整理好一路上所需要的衣着、吃喝、用品等,而且她会写旅行计划,也会写旅行笔记,她喜欢拍照,她喜欢写诗歌,所以在旅行过程中,她完全是变了一个样子,她对一切都很好奇,甚至看到山边的狗尾巴草,她都会从不同的角度拍摄下来,然后回来还要给配一段小有情感的文字,所以她还有一个计划需要你帮她完成,就是出一本属于她自己的旅行画册,画册的名字我都给想好了,就叫《流苏年华》,当然您若不喜欢,还可以重新给命个名。 
   丽江给我的印象很深,因为我几乎不旅行,所以在这一点上,我和她完全不同,可能是我因为我工作的性质比较宅,所以有时候我并不是很乐意陪她走很远的路,坐很长时间的车,然后住很优雅的农家山庄,但我还是陪她去了,因为我爱她,她和我说:“如果真正爱一个人,无需对方为你放弃什么,只愿自己为对方多付出一些。” 
   那次晚上,我们一起去听了“丽江小倩”的现场演唱,“就在这一瞬间 才发现 你就在我身边 就在这一瞬间 才发现 失去了你的容颜”听到这首歌的时候,她问我:“你会离开我吗?会让我失去你的容颜吗?”“怎么会呢?除非我死了,否则怎么连我的容颜都失去了呢?” 
   而今…… 
   或许她会告诉你,我为什么离开了,不是因为我的伟大,也不是因为我的无私,仅仅只是当我看到网上的一篇报道说XX大山里的孩子,都没有老师教,他们太缺少教育了,所以我报名去做支边教师,在这之前我不知道“支边教师”是什么,也不知道我为什么非要这么做,总之心里越发觉得那是自己的责任,自己的归宿。 
   我告诉苏苏我要去支边当教师的事,她问我为什么要做支边教师,我说我像和她一样做一名教师,她说可以在这个城市考教师证,然后在这个城市教书,我说这个城市不缺少老师,我想去学生最需要的地方去,她说你又不是应届毕业生,去了国家也不会给你什么补助,我说如果是因为钱而去,我大可过自己现在安逸的生活…… 
   她说,和我一起去,我拒绝了,虽然我清楚的知道,她在教师这个行业一定比我专业,一定比我更优秀,但是她父母就她一个孩子,我清楚的记得,她妈妈说永远都要她离开这个城市,如果她离开这个城市…她妈妈是接受不了的,所以我不能带她一起走,虽然我很想。 
   她说,她可以等我,我签了5年的合同,我不可能中途回来,也不能半途而废,人可以对不起自己,但是一定要对得起自己的承诺,尤其是给孩子的承诺;五年?五年意味着什么,在我没有的日子里,她要自己去面对生活,没有人接她下班,没有人在寒冷的冬夜为她盖被子,更没有人在她肚子疼的时候,能给她倒一杯开水,所以我接受不了,她一个人去面对这些生活的样子。 
   人生总有很多的选择,在重要的人和重要的事面前,你无法冷静而理想的判断,一旦选择了,再也没有任何回头的机会,所以,当我在支边协议上签署下自己名字的时候,就注定,我必须放下她,放下,不代表我不爱了;放下,不代表我不再思念了;放下,更不代表……所以在给你写这封的时候,我把我与她的片段定格在了“——相爱——”这里…… 
   我不清楚你是否有机会能看到这封信,因为我将它写完,会放在苏苏的书柜里,这本书名叫《远处》。 
   我希望您能看到,这是我对苏苏的眷恋,也是对您的忠告。 
   虽然我不认识您,但是若某天,我知道了,知道了你欺负了她,你没有专心对她好,你没有做到……当然,我相信,若你能爱上她,她一定会全身心的对您好,所以我在佛的面前为苏苏祈祷,祈祷在我离开的日子,有一个优秀的男人早日出现,若你有感知,请在我把她的手放在您掌心的时候,仅仅的握劳,永不放手! 
   期望,“我”的雏菊,能在您的掌心绽放,那清香四溢,甜蜜在您的周围。 
   而我,在“远处”永远祝福您们。 
   20XX年XX月XX日 您的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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