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让我成为你故事的主角吧？”蓝海碧莎第一次见我的时候问我，我点上一只烟笑了笑：“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故事了。”
    严格的说，我已经很久都不再相信任何人了，或许是因为在某些年以前，我遇到过一些人，而又发生过一些事的原因吧，所以自那以后，就把自己永远的封闭起来了，当然每天面对不同的人，说着虚伪或接近虚伪的话，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然而时间却永远也不会欺骗自己的感觉，更不会亵渎或改变自己的经历。
    蓝海碧莎与我生活在同一个城市，自我来这个城市以前，蓝海碧莎就属于这个城市，对她来说，整个世界也不过如此之大，认识我之后她才惊讶的发现，原来除了这个城市之外，还有另一个城市——我的老家。
    城市的很多东西也许基本相同——街道、路灯、高楼、五彩缤纷的招牌……蓝海碧莎说喜欢静静的夜一个人走在街道上，看几辆来回穿梭的汽车，会有一种沉淀的感觉，虽然我不懂什么是沉淀，也很少有时间能一个人走在这样的街道上。
    她说想去我的老家看看，那年冬天我们一起坐上了火车……
    002
    她依然像个孩子，也许是因为好奇像火车这么一个庞然大物怎么能跑的如此之快，在卧铺车厢，她问我：“你们家也会像现在的城市一样下雪吗？你们家也会像现在的城市一样……”下雪？当然，我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南方人，很简单的回复她：“是的，我家是农村的，除了没有现在城市的繁华，其他一切应该一样吧。不过相信你一定很不习惯。”     蓝海碧莎眨巴眼睛问我：“这个冬天你们家会不会很冷？”我很坚定的回答：“是，和现在的城市一样冷。”“那，有暖气吗？”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没有……”
    火车在老家的车站停靠的时候，正是凌晨5点，蓝海碧莎应该是一夜都没有休息，我胡乱的整理一下衣服问她：“怎么？还不准备下车吗？到家了。”她匆忙下床整理自己的两个旅行包，里面装满了她在那个城市买的零食。
    天约微亮，深冬临年，寒风像冰刀一样从脸上一阵阵的划过，蓝海碧莎跟在我的身后说：“原来真的好冷啊。”我笑了笑从路边招了一辆黑车，然后谈好价钱，奔家而去，车上我告诉蓝海碧莎：“到家之后，就说你是我的同事，别忘记叫叔叔阿姨。”蓝海碧莎嘟哝着嘴巴说：“我知道了，一切都听你的。”
    003
    回家之前我就已经给母亲打了电话，说一个同事想到农村来“体验生活”，如果同意我就带回来，若是不同意那就算了。因为从小被管的很严，也很少与女孩子有什么交往，更不用说带个陌生女孩回家，我想这次母亲同意应该是因为我已经工作的原因吧。
    乡间的小路虽然已经铺上了水泥，但依然还会有些颠簸，蓝海碧莎坐在车里异常兴奋，好像马上要发现新大陆一样，车在村口停了下来，我打开车门，又是一丝寒风袭面而来，蓝海碧莎跟在我的后面，她好奇的看着周围的一切问我：“这里挺好的，还有桥呢。”我笑笑：“这样的桥到处都是。”我指着桥下的河告诉她：“看到了吗，这条河可是京杭大运河的支流，一年四季可是都有水的，我小的时候就是在这里洗澡。”她惊讶的问我：“啊？在这里洗澡？不是很冷吗？”我连忙解释：“我说的是夏天，不是冬天，现在这样天气在里面洗澡，估计能把人冻死，你以为我……对了，估计过段时间，水面就会结冰。”蓝海碧莎盯着水面点了点头。
    004
    老家，对我来说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而且无论自己身在何方，每年春节都要回家一次，母亲看我带着一个陌生女孩来家，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激动，连忙接过蓝海碧莎的行李包，然后给她倒了一杯热水让她暖暖手，当然这样的天气我从小就已经习惯，但是母亲还是把家里的火炉搬到了正屋放在蓝海碧莎的面前说：“姑娘，我们这里的冬天很冷，怕你受不了，所以给你弄个炉子烤烤火。”蓝海碧莎连忙起身说：“谢谢阿姨，不冷的。”母亲却有些害羞的让蓝海碧莎抓紧坐下，然后匆忙离开去了厨房。
    蓝海碧莎拉着我的胳膊说：“你妈妈人真好，对了，你爸爸呢？”我把手伸在火炉上感觉暖和了许多说：“上班去了，下午才能回来。要不吃完饭，我带你到街上转转。”她连忙点头说：“好呀，好呀，正好我要去买点东西。”
    母亲炒了几个小菜，蒸了一锅的米饭，连连招呼蓝海碧莎：“姑娘，早上先随便吃点了，中午让你叔叔从街上带几个菜回来，委屈你了。”蓝海碧莎还算懂礼：“你太客气了阿姨，这样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和XX……阿姨，你也坐下来一起吃吧。”说着话，蓝海碧莎急忙起身去拿碗给母亲盛饭，而我就在这两个女人的眼神里低头不语。
    吃过早饭，小栖片刻，蓝海碧莎让我陪她去街上买点东西，我和母亲打个招呼，母亲急忙跑到房间里，拿了500块钱把我拉到一旁说：“到街上给人家姑娘买件衣服。”我把钱塞给母亲：“不用的，我自己有钱，再说……呵呵，好了，你不要操心了，我到街上给奶奶买点奶粉。”
    005
    母亲的电动车是我去年春节回家的时候给她买的，她应该是一直都舍不得骑，现在看上去一直还是很新，我骑着自行车带着蓝海碧莎，她问我：“你不是还有个妹妹吗？怎么没在家？”我回答：“她在外地上学，还没放假呢，过几天就回来了。”蓝海碧莎又问我：“你小时候就是在这里读书的吗？”我点点头，她说：“感觉你们这里挺好的，特别安静，虽然冬天有一点冷，但是空气特别好，而且水也特别多，不像那个城市，非常干燥。”
    是的，故乡终归还是故乡，好与坏都已经印在了脑海里。即便我已经习惯了一个繁华都市的喧嚣和热闹，但是每次回家依然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找回一切从前的感觉，更或者是，一切的往事就象刚发生一样。
    街道依然，我带着蓝海碧莎走进了超市，她迫不及待的选了很多自己喜欢吃的零食，而我就只站在奶粉旁边，每次回来我都会给奶奶带买两袋奶粉，因为奶奶已经90多岁，牙齿已经掉光，其他东西都吃不下去，也就只有奶粉勉强能喝一些，当然两袋奶粉没几个钱，我也不是在报答奶奶小时候对我的养育之恩，更不是感动于小时候上学，奶奶总是偷偷的给我几块钱的零花钱。记得一次午休回家，母亲在忙农活，奶奶在房间休息，她看到我回来吃饭，又发现母亲不在家，她自己亲自到厨房给我煮了一大碗面，还打了2个鸡蛋，我说我吃不了那些，奶奶说：“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定要多吃点饭。”等我好不容易吃完饭准备去上学的时候，奶奶拉住我的胳膊，从口袋里拿出手绢，然后从里面慢慢的抽出一张五块钱赛到我的小裤兜里说：“饿了就去买点吃的，不要告诉你妈说我给你钱了。”
    我正在愣神，蓝海碧莎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臂说：“你陪我过去看看衣服好不？”我看了一眼货架上的奶粉，和她走到了卖衣服的地方。她挑选了几件然后比划了一下问我：“你说阿姨穿这件好看吗？”阿姨？我一时没想起来她说的阿姨是谁，愣了愣的问她：“什么阿姨？”蓝海碧莎不好意思的说：“就是你妈妈啊，我总不能什么都不买啊。”我连忙拒绝：“不用的，我妈穿不习惯这么潮流的衣服，而且她的衣服多的很，不用买的。”蓝海碧莎有些不高兴：“这是我的心意，又不是给你买的，干嘛……”
    最终我也没有让她把衣服买下来，而是我随便选了两袋奶粉，然后付了所有的钱……
    006
    奶奶这些年又老了很多，去年回来的时候，她还能听到我说话，可是现在她的耳朵已经基本听不到我说什么了，但是她看到我的时候，激动的抓住我的手：“孩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还知道来看看奶奶。”然后就是流眼泪把我拉到她身边，让我抓紧烤火炉暖和一下，当她看到蓝海碧莎的时候，眼泪未干笑着问我：“这是姑娘是谁？是你同学吗？”我连忙摇头，大声的告诉她：“奶奶，她是我的同事，我早就毕业了，已经不上学了。”奶奶的声音压的很低：“多标志的姑娘，也是我们这里人吗？啧啧……看着不象，是城里的吧？”蓝海碧莎接过话说：“奶奶你还好吗？你叫我莎莎吧！”奶奶松开我的手，拉住蓝海碧莎的手仔细的打量了半天，然后小声的说：“姑娘，我们这生活你习惯吗？没事就在这多住些日子。……”
    我在一旁听着奶奶一遍遍重复的问蓝海碧莎：“你感觉我们家XX还好吧，我们家XX从小就老实，也很听话，你们要好好的相处。”我本来想劝奶奶不要乱说，我和蓝海碧莎仅仅只是同事，不是她以为的别的关系。而蓝海碧莎竟是一个劲的点头说：“奶奶你放心，我们挺好的，等有时间，我们接你去我们工作的地方玩几天。”
    告别奶奶的住处，我们直接回到了家，父亲已经下班回来，买了很多的菜，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给父亲介绍蓝海碧莎：“爸，这是我的同事莎莎，这次是到我们这里玩的，顺便在我们家住几天。”父亲并没有去打量蓝海碧莎，只是一边抽烟一边微笑着说：“好的，好的，我和你妈妈去做饭，你们到屋里坐吧，外边挺冷的。”
    父亲是一名教师，自我记事起，我与他就很少交流，我不知道他是沉默寡言，还是与我根本就没什么话要说，晚上吃饭的时候，父亲打开了一瓶红酒说：“你们也喝点吧。”蓝海碧莎连忙摆手说：“叔叔我不能喝酒。”父亲只顾给自己倒酒，但嘴里还是说着：“没事的，这是红酒，马上过春节了，喝杯红酒喜庆一下。”母亲从厨房端来热菜说：“莎莎姑娘，你看我们这也没什么招待你的，你就委屈了。”蓝海碧莎坐在我的身边一次次的说着谢谢。
    007
    也许这就是生活吧，简短的交流，草草的结束了晚饭，可能是老家太靠东方，所以晚上天黑的也特别的早，母亲早早的给安排好了房间，我当然就是住我自己的房间，而蓝海碧莎住我妹妹的房间，母亲从衣柜里拿出了新的被单，然后又换了两套新被罩，叮嘱蓝海碧莎说：“姑娘，我等会给你弄个热水袋和两个热水瓶，你把热水袋放在身边，热水瓶放在床头，这样晚上就不冷了。”我开玩笑的问母亲：“妈，那我呢？我晚上也会冷的。”母亲看了我一眼说：“我等会给你也弄个热水袋，再说，现在天气也不冷……”
    是啊，以前每年冬天，母亲总是等我睡下之后，帮我把被角都塞严实了之后自己才去休息，而现在我是长大了，母亲只是提醒我晚上好好休息，别受凉了。
等蓝海碧莎躺下以后，我才拿本书躺下，可能是很久没有看书了，没翻几页眼睛就睁不开了，急忙关上台灯就休息了。正入梦时，听到卧室的门响，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所以装作没听到继续入睡，过了一会听到有人叫我名字，我连忙起身开门，蓝海碧莎披着被子站在门口，我看了一下母亲的房间关的严严实实的，我把她拉到卧室里问：“你怎么不好好睡觉，趴起来做什么。”她很委屈的说：“我不小心把热水袋弄洒了，床单都湿了。”我没有多问，让她抓紧躺到我的被窝里，她战战兢兢的钻到被窝里说：“还是你这暖和。”
    我急忙穿上衣服，想去看个究竟，她叫住我说：“明天再看吧，快过来休息吧。”说完话，她给我留出了地方，我思索再久，加上寒冷，只好躺在了她的身边，但是心跳突然加速，这可是第一次有个异性躺在我的身边。我明显能感觉到蓝海碧莎的呼吸，但我只能小心翼翼的侧着身子，然后关上了台灯。
    所谓的故事，就在一线之间或是一念之间，蓝海碧莎翻了个身子，胳膊搭在了我的身上，我本想轻轻的移开她的胳膊，可是她却狠命拦住我的腰，我小声的问：“好好睡觉，明天还有事呢。”而她根本不听我的言语，额头在我的脖子间肆意的扭动，嘴里说着听不清的话。
    008
    这张床我应该睡了很久，而这一次也是第一次把它分给了一个女孩一半的空间，我一直以为自己是理智的，从蓝海碧莎决定要和我来老家之前，我就告诉自己，这个女孩她永远不可能属于我，然而现在，竟然会喘着粗气，感受着这个女孩在我身上的融合。
    是不是所有的男人这辈子都应该有一个女人，虽然我一直未弄清楚女人的定义，我不止一遍的告诉自己，我的生命里只有3个女人存在，奶奶、母亲、还有妹妹。
    奶奶是最疼爱我的人，母亲是给了我生命及养育我的女人，而妹妹是我们全家的开心果，她聪明可爱而且我一直以为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我比妹妹大3岁，我上五年级的时候，妹妹上二年级，那时候她们班级里有个大一点的男孩抢她的橡皮，而我正在上课，她哭着跑到我们班级的窗户边，狠命的向里看，等我注意到她的时候，她哭的更厉害了。我直接窜出教室，然后领着她跑到她的班级从那个男孩手中抢过橡皮，狠狠的教训了那个男孩子一顿，事后自然是母亲带着我去给人家道歉，然后就是回家把我暴打一顿，说我这么大了，还是不懂事，在学校打架，妹妹在一旁哭着拉妈妈的衣角说：“不怪哥哥，他是帮我拿橡皮的。”我是一点都没哭，象一个壮士一样的昂着头挺着胸，绝对有一副誓死都不掉一滴眼泪的势头，晚上睡觉的时候，妹妹跑到我的身边说：“哥，你疼吗？都怪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听妹妹这么说，我竟然一下哭了，妹妹急忙从身边拿个手绢给我擦眼泪说：“哥，你别哭了，要不我去打妈妈一顿，替你报仇……”话没说完，她自己也哭了：“可是我打不过妈妈，哥……”我拉着妹妹的小手说：“别哭妹妹，哥不会人让你受到委屈的。”
    当然，妹妹一直很孝顺，比我争气，学习也很认真，现在已经是某著名大学的研究生了，我一直开玩笑的和妹妹说：“丫头，你没枉费哥哥这么疼你……”而妹妹每年回家是一定要拉着我去县城转一圈，我不知道为什么，她要什么我都会给她买，用她的话说：“我就你这么一个哥哥，我不宰你宰谁啊。”我依然会拉着妹妹的手问：“那以后要是哥哥结婚了，你就不怕未来的嫂子……”妹妹没多说话，似认真又开玩笑的说：“不行，你不许结婚。”
    而现在，这个躺在我身边的女孩，一瞬间占据了我全部的身体。这也许就是翻云覆雨，直到凌晨三点的时候，蓝海碧莎还赤裸在我的身上……
    009
    早上父亲去上班了，我和蓝海碧莎起床之后，母亲招呼我们快吃饭，她并没有惊讶的问怎么蓝海碧莎躺在了我的房间，而蓝海碧莎竟然会不好意思的解释说：“阿姨，对不起，我昨天晚上把热水袋弄洒了……”母亲笑了笑说：“没事，我等会拿出来晾一下。”
    临近春节的时候，妹妹赶了回来，她进门的第一眼就看到了我，然后亲切的叫了一声：“哥，你回来了。”然后放下包，要过来抱我，这丫头也不知道在哪学会了这样的礼节，每次回来非要一个个的抱个遍，正要过来抱我的时候，发现蓝海碧莎从我的房间里走出来。她愣了一下，然后打量了一下蓝海碧莎很勉强的笑了笑说：“哥，你女朋友？也不给我介绍下啊。”我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她是我同事，你叫她莎莎姐吧。”蓝海碧莎微笑的伸出手，而妹妹装作没看见一样提着东西拉着母亲的胳膊去了正屋。
    蓝海碧莎看了我一眼问：“你妹妹吗？”我点点头说：“你别和她一般见识，这丫头就这样。”当然妹妹并不是不懂礼貌，她这样冷冷的对蓝海碧莎，我很清楚什么原因，虽然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妹妹依然有说有笑的，但是她更多时间是和母亲谈论她的学业，而不是象以前过春节一样问我工作累吗，是不是又涨工资了。
    晚上我和妹妹去看奶奶，我让蓝海碧莎陪母亲说会话，在去奶奶家的路上，我装作没事一样的问妹妹：“丫头，你这次回来怎么变样了？”妹妹很不高兴的问我：“我变样了吗？是你变了吧？什么时候找的女朋友？也不和我说一声就直接带回家了？”我被她问的不知所措，只是解释说：“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只是普通的同事。”妹妹笑了笑说：“你还把我当三岁小孩呢？我什么都懂，当然，你的事情与我也没有关系，你确实该找个女朋友了。”我没有回答妹妹，只是安静的跟在她的后面。
    010
    这可能是妹妹第一次对我这么冷淡，我突然感觉自己很不踏实，大年初三妹妹借口说要回学校，因为有论文没写，其实我知道她一定是不想看到我与蓝海碧莎在一起，因为以往春节，她总是不让我去上班，非让我在家陪她几天，说要去上海，要去北京，最后非把我累的半死她才甘心，她依然是那句话：“谁叫你是我哥哥，谁叫你比我多出生三年，如果我是你姐姐，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玩的。”
    初四的时候，蓝海碧莎意犹未尽的与我离开了老家，在回这个城市的火车上，我想到临行前母亲交代我的话：“孩子，如果咱喜欢人家就一定要对人家负责，如果咱不喜欢人家，就不要毁了人家的前途。至于你妹妹那里，你不用考虑，她从小就是那样，也怪你小时候事事都替她出头，什么事都为她考虑，我看她是被你惯坏了，不过现在她知道你有女朋友也好，至少以后她不会去烦你了。”我无奈的回答：“妈，她是我妹妹啊。”
    是的，妹妹，我一直把她当成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即便我受委屈，我也不会让她不开心。
    我问蓝海碧莎：“你认为我们合适吗？”蓝海碧莎笑了笑说：“其实我懂，只是不想在你们家人面前表现出来，也许我这次与你前行就是一个错误，我也知道你的妹妹在你生命中的位置，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我在车厢处点燃了一只烟，不知道妹妹现在到学校了吗？我拿起电话给她打了个电话：“丫头，你还在生哥哥的气吗？”妹妹依然冷冷的：“干嘛生你的气，你找个女朋友，我应该开心的。”
    011
    我本应该对蓝海碧莎说点什么，然而回到公司之后，却再也没见到蓝海碧莎，我忍不住给她打了个电话，她笑了笑说：“我辞职了，下个月就和姑姑去英国了。”“英国？怎么一直没听你说？”蓝海碧莎说：“我也是刚决定的。”我哽咽半天：“我想见见你可以吗？”电话里蓝海碧莎沉默许久说：“我在‘清云阁’咖啡馆等你。”
    ‘清云阁’——我当然记得这个地方，2年前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我与那个女人分手了，分手的原因是我没有车，没有房，没有钱，然后就是她要去深圳，在她的面前我哭了，因为她是我这一生第一次爱的人，但是当我彻底把感情都交给她的时候，她竟然说：“我们不合适，我们分手吧。”我们不合适？分手？一开始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欺骗我这么久，还信誓旦旦的说什么会跟着我一辈子，还说什么无论我贫穷富贵都会一直跟着我，为什么还不到一年就说什么车，说什么房，说什么钱？是，我承认物质很重要，但是物质真的可以代表一切吗？如果能代表一切，看来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拥有这样的爱。
    固然，我不明白这个女人是否爱过我，但是她的一句分手，彻底击垮了我全部的情感，从那时候开始我不再相信任何人，尤其是女人。
    就算是遇到蓝海碧莎我也一直如此……
    蓝海碧莎坐在我的对面，我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蓝海碧莎一直微笑着：“真的没什么，也许我不适合你吧，你知道吗？”我抬头看了一眼她，她笑着说：“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2年前，我与我原来的男朋友分手了。”我听了之后，大吃一惊，她接着说：“是的，就是这个位置，因为他喜欢上了别的女人，然后把一切都还给了我。自那以后我就一直呆在家里，到现在的公司上班，我鼓起了很大勇气，其实我不是要故意去喜欢你，但是……算了，不说了，我很快就离开这个地方了，我以为……我以为我找到属于我的爱情，我以为我重新活过了一次，没想到……我知道，我不怪你，也清楚自己在你心里的位置，也许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但是我只想告诉你，这一次我是真的真的爱上了你。”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很想告诉她2年前我也在这个地方被另一个女人甩了。
    蓝海碧莎笑了笑说：“其实你的妹妹很幸福，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吗？”我摇摇头，她说：“半年前，你给你妹妹打电话，我听到你在电话里安慰她，句句关切，处处暖意，象一个父亲一样的叮嘱着，那时候我特别好奇，心里一直想如果有这样的男人在我的生命里一定会很幸福，但是我错了，没想到你妹妹对你的情感这么深，我知道我永远都走不近你的世界……”
    012
    这段故事也许是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妹妹主动给我打来了电话：“哥，对不起，其实莎莎姐姐挺好的，你原谅妹妹的自私，我好想哥永远只对我一个人好，其实哥从小一直都惯着我，也都怪我太任性了。”我笑了笑：“丫头，别乱想，明年就工作了，你一定要好好工作，不要让爸爸妈妈操心了。哥没用，也不能为你做什么的。”妹妹在电话里哭着说：“哥，你还在怪我是吗？有时间我去你那里，一定给莎莎姐道歉，其实她和你很般配的，而且她的性格也很温和，其实哥有这样的女朋友，我应该为你高兴的，但是哥以后结婚了，可不能忘记妹妹。”我的眼睛涩涩的：“竟说傻话，你是我妹妹，我怎么会忘记你，你放心，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的。”
    我没有告诉妹妹，蓝海碧莎已经离开这个城市了，我也没有去联系蓝海碧莎告诉她其实我挺喜欢她的。
    一段算不上故事的文字，如果蓝海碧莎在遥远的国度能看到，我相信我们之间的爱一直都没走远……如果蓝海碧莎还在，我会告诉她：“让你做我故事的主角吧。”
    雨楠 2008-12-4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