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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中篇小说:《舍不得的擦肩而过》
作者:雨楠 | 朗诵:无需 | 撰写:2009-01-22 | 发布:2009/7/21 8:24:18 | 浏览:5341
中篇小说:《舍不得的擦肩而过》
    思来想去,还是写点文字吧,否则真的有点对不起这个年前或年后,本来一路上早已想好了故事的开始与结束,而苦于无墨无纸,就只好把文字都丢在了脑子里,随着一路的颠簸,到家竟然所剩无几,所以赶紧诠释了一篇图文《一生一世,擦肩而过。》这才稍稍安稳,否则还真有些枉费我一路所感。 
    当然,我要写的某些故事,和我以上的那些无病呻吟没有任何关系,现在似乎还要重新理一下思绪,我自己很明白,我现在的很多情愫已经不像前几天来得那么强烈了。 
    对很多人来说,工作应该算得上是人生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对我来说更是重中之重,朋友约我去了一个城市,说那个城市应该适合我的发展,正巧新年在家无事,就欣然前往了,而事实上,这样的一个城市并不是我所喜欢的,可能是因为我在目前的城市呆的太久了,再加上很多朋友的关系,于是就象征性的告诉自己,就当此行只是小小的放松吧,所以也没有把所谓的发展放在心上。
    壹. 
    两年前在云南大理闲荡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女孩子,女孩与我同岁,她是独自一人逛街,而我是因为逃避一些东西,才跑到了大理,虽不是什么同病相怜,但也都算得上是彼此孤独前行,当我告诉她我所在的城市,以及我的网名时,她竟然惊讶的告诉我,她认识我,而且看过我写的一些小说,然后就是夸夸其谈的说我的小说写的惟妙惟肖,再然后就是问我小说的故事主角都是真人真事吗?我浅笑回答,说自己的所谓的小说,只不过是心灵在某段时间里空虚而编纂的一些沉淀,算不上故事,更谈不上小说,如果都是真人真事,那我的感情事情简直已经丰富的连我自己都消瘦不了了。 
    在一个旅游景点的某个小亭子里,女孩坐在我的对面,我拿出香烟燃烧着大理的秋天,她说她叫乐涵,我没有追问“乐涵”是她的真实姓名,还是她的网名,不过这些对我来说似乎都不是特别的重要,毕竟她对我来说仅仅只是一个路客,就像很多我小说里的人物,我写完读完之后,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陌生的了。 
    离开大理我回到了目前的城市,依然过着空旷的虚无,依然过着虚无的寞落,当然我从大理也带来了这个“乐涵”的网号以及一串数字的手机号码。 
    贰. 
    人生很多东西都是在与时间赛跑,看来我是没有任何长跑的天赋,总也是落于工作生活或者其他一些东西的后面,直到某天迫不得已要放弃现状的时候,乐涵像个幽灵一样打来电话问我:“还记得我吗?云南大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把自己伪装在一种绝境里,懒洋洋的回答:“当然记得,你是乐涵吧。”她的笑声如昔:“最近又写小说了吗?这次谁是你故事的主角?什么时候也让我做做你故事的主角啊?”主角?我苦笑:“你认为我故事的主角都幸福吗?”乐涵又笑了:“幸福是什么?对我来说,能做一次你的故事的主角,就是我的幸福,怎么样?什么时候为我写点文字吧!” 
    写文字?真的不是我的特长,更不用说我对这么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子甚是不了解,即便是杜撰都不知道故事从什么开始,但还是很儒雅——突然想到某段时间在电视上看到某位导演说自己很儒雅,虽然我现在不了解什么是儒雅,但我一定是很礼貌的的回答她:“等我把最近的工作调整好,一定为你写点东西,但……”乐涵继续着自己的开心:“这可是你说的,算是送给我的新婚礼物哦。” 
    叁. 
    第一次从乐涵的嘴里听到她说自己结婚了,这是在认识乐涵一年后的秋季了,我突然感觉心灵一颤,好像自己的某些东西被人抢走了,而事实上,我脑海里已经忘记了这个女孩的形象,虽然当初她曾强烈要求与我合影,但是我当初似乎真的把自己当成什么名人,不想在任何地方留有任何东西,所以不但没有带来乐涵的只言片语,连证明自己去过大理的车票都丢了。 
    我很少答应别人去做什么事,但是凡是答应别人的事情,我都一定会尽力做到,毕竟这个社会太需要诚信了,但是这次答应要为乐涵写点东西,却一直没有付诸行动。 
    某位高中同学给我打来电话问我:“你的什么香烟写完了吗?我看你都写了一年了吧?什么时候发给我看看啊?”我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在写101支香烟,我在网上好像从来都没有遇到你啊。”他笑了笑:“那是因为我总是在默默的关注你,我可不想打扰你的创作灵感,最近怎么样?工作?生活?”对于同学的这些问候,我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工作?也许挺好的,至少还没有饿死;生活?和工作有什么区别吗? 
    同学又问我:“什么时候来苏州看看啊?好久不见,有点想你了。” 
    肆. 
    春节的时候,提前半个月回了老家,本来以为好久没有回来,却不知道这次回来在家却怎么也呆不惯,于是答应某位大学同学的邀请去了一趟他所在的城市。 
    对于城市的区别大多都是因为建筑吧,他的城市或者只是多了几座耸立的高楼,只是多了一些忙碌的人群,所以任何城市对我来说都是陌生的,又都是熟悉的,但是这次对这样的一座城市却突然少了很多的兴趣,第二天清早我随便找了一个理由说想去一趟云南大理,同学疑惑的问我:“怎么?为什么要去大理呢?这里不好吗?”我万分感谢他24个小时的照顾,然后毅然决然的买了一张飞往大理的机票。 
    至于为什么要去大理,乐涵在电话里说:“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我等了你两年了,告诉我吧,你什么时间到大理,我去接你。”我带着干瘪的行囊,还有剩余的半包烟第一次登上了飞机。
    对于云端雾渺,对于绿染村庄,我却毫无心思记忆,竟然会只期盼着早些着陆大理。 
    乐涵依然是一个人静静的站在机场的出口处,我慢慢的走过去,轻轻的说了声:“谢谢你来接我。”乐涵挽着我的胳膊说:“还好,今生可以再次见面!” 
    伍. 
    我陪乐涵去了她工作地方,她说晚上和她一起住在宿舍吧,我有些尴尬的想拒绝,可是如果离开她,我竟然不知道自己来这个城市的目的,晚上和乐涵在街边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和她赶到了她的宿舍,那是一个集体宿舍,里面住着2位男生和2位女生,乐涵自己一个房间,我问乐涵为什么不回家住,她说工作的地方离家太远,早上上班又特别的早,所以选择了住集体宿舍。 
    我没有与宿舍的其他人打招呼,只是径直的走进了乐涵的宿舍,宿舍不大,但很干净,一张橘黄色的床铺,一张白色的写字桌,衣柜上零散的贴着一些画片,我把轻涩的背包挂在旁边的衣架上,乐涵从大厅里给我倒了一杯开水,我问乐涵:“要不我去外边的旅社住吧,在这里会不会对你影响不好?”乐涵有些不高兴的说:“有什么影响?没有人知道你是谁。”我点点头:“就是因为没有知道我是谁,所以……再说你的老公……”乐涵哈哈的笑出了声:“老公?一年前我们就分手了。”我有些不解:“你不是告诉我说你要结婚的吗?怎么?”乐涵笑了笑:“是啊,结婚后三个月,我们花了5块钱把红本换成了绿本。” 
    听完这些,我就像当年听到乐涵告诉我说她要结婚一样的惊讶,看来当今社会的婚姻远比换个工作要容易的多了。 
    我没有去问她离婚的原因,就像我当初没有去问她什么时候与谁结婚一样,对我来说,她这一辈子应该属于谁,应该是谁的谁,与我一定没有任何关系,但我一直明白,她永远都不可能属于我。 
    陆. 
    冬天的大理,虽不至于结冰,但是晚上依然会感觉有些冷,本来我说在网上溜达一夜就好,不用休息的,可是不到11点,就感觉眼皮打架,乐涵躺在床上,半侧着身子说:“你躺我身边吧,我相信你。” 
    相信我?相信我什么?相信我是一个男人,还是相信我不会像一个正常男人一样?简单的脱掉外套,背对着乐涵浅浅的盖了一角被子,记不清楚曾经在网络里与乐涵是否开过玩笑,是否承诺过自己只是她的一个朋友,然而当细风顺着门缝悄然飘来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的向她身边移动了一下,乐涵慢慢的转过身子,然后把胳膊搭在了我的胸前,我轻声唤着乐涵的名字,她应该是一直没有入睡。 
    而我竟然不知道该对身边的这个女人说些什么,直至半夜,没有意识的抱着乐涵,听着她的深呼吸,我才了解是什么东西让我来了大理。 
    第二天乐涵请假,宿舍的另一个女孩看到我之后问乐涵:“涵涵,怎么也不给我们介绍一下。”乐涵看了我一眼说:“我的朋友,最好的朋友。”那女孩笑了笑:“朋友?不是吧?肯定不是普通的朋友。” 
    是啊,普通的朋友能在一个房间里同床共枕吗?如此喧嚣的城市,如此灯红的社会,连我都不愿意相信一对异性在一个房间里呆了一夜,然后告诉别人——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柒. 
    拥抱也许是这个故事的开始,就像我从来没想过要去吻乐涵,但是当我们俩在某家KTV歌厅里听着电视里的《知心爱人》,然后彼此拿着麦克风都不知道该不该跟着调子走的时候,我才发现乐涵的眼睛一直盯着我,对于相视,除了无声,剩余的就是沉默了。 
    站立在乐涵的对面,故意的把嘴巴慢慢的靠近她,我在浅意识里告诉自己,一定不要主动去吻她,但是当我基本要触及乐涵的嘴唇时,乐涵竟然突然抱紧我,然后把舌头伸进了我的嘴里,我拼命的挣脱开,像是被人强逼的做了一件很不乐意做的事情,而事实也许是因为我害怕自己承担不了一些所谓的责任。 
    乐涵露出一丝微笑:“怎么?你不是说很久都没有接吻了吗?”我再一次拿起麦克风:“……把你的情记在心里直到永远,漫漫长路拥有着我不变的心,在风起的时候让你感受什么是暖……”
    乐涵让我晚上陪她一起去参加一个聚会,我皱皱眉头问:“什么聚会?”她故作无所谓的说:“就是单位同事随便吃个饭,本来我说不去的,但是早上的那个女孩非要我去,说马上春节了,就当是吃年夜饭了。”我无奈拒绝:“既然是你们同事聚会,若我去肯定不合适,我还是回宿舍上网等你回来吧。”乐涵整理了一下挎包说:“你答应过我,来了大理一切都听我的,怎么?这么点小事就……” 
    捌. 
    我记不清楚什么时候答应过她说来了大理一切都要听她的,也许这是她自己的定义,但是晚上我还是稍做整理陪她去参加了属于她们的聚餐。 
    依然是早上的那个女孩,很友好的过来与我握手,接下来就是乐涵把我介绍给了大家,只是这次介绍比早上在宿舍介绍的时候多加了一个头衔:“这是我的朋友,最好的知己。” 
    我微笑点头,突然开始讨厌这样陌生的场合,对于他们的工作,他们的性格,他们的一切切我都不知从何插话,而乐涵像个孩子一样的拉着我的手一直都没有松开,其中一个男人用云南话问乐涵:“小乐,你男朋友也是我们大理人吗?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也不提前给我么介绍一下。”说完话之后,男人端着酒杯要与我碰,本来我就不胜酒力,但是考虑到乐涵,每次有人与我碰酒我都是一饮而尽。 
    半夜回来,才发现所有的方向对我来说都是模糊的,乐涵把我扶到宿舍,一边帮我脱衣服,一边用毛巾给我擦脸,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喝多了,还是有些意识的喘着粗气。 
    就像昨天晚上一样,乐涵躺在我的怀里,说着我听不懂的话,但是这次我却会主动的扔掉身上的一切,然后狠命把自己的身体仅仅的贴着她……乐涵用力的握住我唯一可以证明自己是男人的东西,然后低声的在我的耳边说:“不要好吗?”是,不要,这些东西是我要不起的,这些东西就是乐涵曾经告诉我说,我们之间不可以干坏事的。 
    最后竟然还是筋疲力尽的躺在了乐涵的身边,乐涵抱着我的脖子,嘴巴在我的耳边来回的亲吻:“记得,在这里有你的一个家。” 
    玖. 
    家?很多时候我已经对家的概念模糊了,或者一个可以栖身的地方,一个可以挡风遮雨的地方都是家吧,可是乐涵的声音却一直在我的脑海里回荡:“记得,这里是我们的家。” 
    一个曾经如此陌生的城市,一个曾经我逃避目前状态而临时停留的场所,竟然会因为乐涵的一个“家”的定义,让这个城市多了一份具体,多了一份归属感。 
    在大理,呆了一周,乐涵请了一周的假,我越来越不清楚自己的身份,越来越不清楚乐涵在我的生命里如此具体的出现是为了一份什么样的结果,但我突然发现自己知道什么是舍不得,什么是无奈的离开。 
    离开大理,是除夕前的一个下午,我没有选择坐飞机,我怕离开这个城市太快,所以选择了火车,乐涵一直拉着我的胳膊问我:“你还回来对吗?不要让我等太久好吗?”我握着橘红色的火车票,发现这个城市起风了。 
    远处是一家音像店里飘出了一首歌曲:“……你走的那天下午,城市的晴朗天空下起了大雨,满天空丝丝飘落,谁的眼泪为你的离去而伤悲,以后的每天每夜,没有了你的缠绵如何能承受,你是否会依偎在别人怀里,忘记了许下的誓言,对不起 别怪我如何多情,太爱你 反让心有了距离,对不起 如何能不再想你,我爱你 回来我温暖的怀里……” 
    火车即将检票,乐涵像很多电影里送行的镜头一样,狠命的把嘴印在我的唇上,然后伏在我的肩头说:“记得想我……” 
    自我一上火车,我满脑子都是这个女人,都是这几天与她在一起的场景,我甚至不敢休息,我害怕闭上眼睛醒来之后,一切变得如此虚无…… 
    拾. 
    这可能就是乐涵所说的故事主角吧,我胡乱的拼凑一些文字,告诉自己这些事情曾经发生过,这些事情在这个春节让我梦魂牵绕过。 
    回来的路上,乐涵的影子一直在我的脑海里转哟,我似乎忘记自己已经是沧桑了许久,我似乎忘记自己应该属于哪里。 
    这个故事零碎的没有一点主线,就像当初乐涵突然出现一样的零碎,一直答应乐涵要为其写点东西,今天终于揉碎了思绪又组合了一些东西算是给乐涵一份记忆吧,当然我一直会记得乐涵和我说的话:“记得,在这里有你的一个家。” 
    也许这就是乐涵给我下的毒吧,她说她只会煮白水面条,可就是这样的一句话,让我对很多东西有了一份期待与牵挂。 
    对于零碎的文字,我始终都找不到一份记忆,来年也许我真的该离开了那个属于我九年多的城市,开始寻找一份新的生活,如果新的城市有属于我的东西,那我应该属于哪里? 
    雨楠。2009-1-24 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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